【经典戒赌小说转载】澳门往事之我的DC马仔生涯（51）

第三十章 信不信我把你埋在澳门（1）
* j4 v* H1 G3 V+ E' K4 s; K7 F　　开席之前，点燃香烛，哥几个往西北方向磕拜了几下，敬奉天后娘娘，皇天后土保佑我等大吉大利、万事顺心。
$ h* P  k; K0 h% h0 h4 [2 ]- n　　无闹不成欢，无欢不成宴。华仔提议，要行酒令，就唱《赌钱歌》，谁接不上就罚酒一杯。
　　大家没有异议。
　　我起了头：
6 H) y9 i, Z" [1 E8 m8 |　　正月里来是新年，弟兄邀约去赌钱；
$ U! j3 M5 a  Q, x$ \: j　　上场赢了几十万，请起挑夫挑回还；
; W: h$ H3 D7 w　　单道明接上了：
' Q4 o* ?4 V* |9 s; g, y: q　　二月赌钱菜花黄，娘骂儿子不成行，
  b! w! u& ?& C6 y　　七十二行都不学，端端学做赌钱郎；
　　李敏也接上了：
　　三月赌钱是清明，赌钱郎儿去上坟，
# f) \/ d4 m  S1 m　　香烛搁在坟台上，坟台脚下赌一场；
　　轮到华仔接时，他只接了一句，余下的没有接上，于是罚酒一大杯。吃了一会菜，我们几个也陪华仔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接下来，华仔、单道明、李敏不是接了上句，就忘记了下句，有哥们是知道下句却忘记了上句。
　　罚
$ b  A( r5 F# D! A+ k7 q( h# t% I　　喝！
1 M- Z5 Q% m/ w. z* C: q　　接二连三，一人灌了十几杯。
4 E& t' v/ e9 r9 e5 T　　突然，李敏打着酒隔问我一句：
8 C% [/ s+ x4 a% \; _　　大哥，你说我们这些大陆仔，死了会不会埋在澳门啊？
* N# y8 X9 G2 e7 P/ i　　胡说八道！华仔岔开了话题，好好的怎么说起死来了。不吉利，说错话再罚酒一杯。
0 [" e. G$ C# F2 x　　算了，他喝醉了，尽说胡话。我接过华仔递给李敏的酒一饮而尽：来，我们还是继续唱《赌钱歌》，我领唱，你们跟着——
# V. Y2 c' f) R4 v( w  y4 A　　唱到紧要处，没想到李敏禁不住眼泪刷刷流下来，继而又嚎陶大哭。
　　我问华仔他怎么啦。
　　华仔悄悄告诉我一件有关李敏的隐秘事。
　　原来，李敏的老家在江西，早些年家境富裕的他来到澳门耍钱，没有想到结果输个精光。不敢回家的他，托朋友帮忙辗转流落香港、澳门两地，期望有奇迹发生，把输掉的钱再赚回来，结果是越陷越深……
/ O9 u# `7 b0 y( y& U　　这两年谈了珠海一个女朋友，最近嫌他没有房子，买不起车，分手了，所以……单道明补充了几句。
　　唉！我叹了一口气：不打紧，她和你分手，那是她的损失。咋哥几个很快就要发达了。以后，咱们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银。这不，前两天从魏谦手里赢回来的六百七十二万，平均分了它。
+ A* l* [3 [- Q* Z$ l　　耶！哥几个欢声雷动，一起走过来把我高高捧起，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本来以为歇息两天，东北来的客人会找我们，谁知道却发生了意外。
　　第二天晚上，陪客人玩耍的一位女公关电话告诉我，说是客人刚刚被魏谦手下的沓码仔何胜利接走了。
# A. o& X7 S, g* ?2 v3 G* D　　我招呼华仔、单道明、李敏急忙赶往途中意图拦截，可还是晚了一步。在DC停车场，我眼睁睁看着客人从车上下来，旋即又被何胜利一伙簇拥着上了DC的电梯，直上顶层贵宾厅。
/ G" P/ q  U  w) n　　妈的，是何胜利这＊＊＊！大哥，我们要不要冲上去，把客人抢回来？李敏压低嗓门问了一句。
% c5 N4 T# @  S6 U* B6 r　　我摇了摇头。
　　按照道上的规矩，DC与DC之间、贵宾厅与贵宾厅之间，赌客可以互相挖，也就是暗抢，但只要到了DC或者贵宾厅的赌客是不可以明抢的。就算这个赌客是你千辛万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拉来的也不可以。赌客进了谁家的DC或者贵宾厅就是谁家的客人，这点我心里比谁都明白。
　　我气恼不过，恨恨地骂了一句，随即嘱咐兄弟们准备撤。
　　汽车刚刚掉转头，猛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口走了出来，—是何胜利。他不是刚上去吗，咋啦，这么快就下来了，难道是发现我们跟了上来宁我心里七上八下。要知道，这里可是魏谦的地盘；只要何胜利一个电话，随时都会有几十号人冲上来。我吩咐兄弟们下车，四下里成扇形悄悄地包抄过去，务必一举活捉何胜利，决不允许他打电话。
% ~  i8 i( N2 D" H1 R7 G　　此时，哼着小调正往一辆奔驰轿车走过去的何胜利做梦也役有想到，危险正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第三十章 信不信我把你埋在澳门（2）
, h% M1 [: B3 }3 C' K6 c& d, O, N/ O( @　　你要干什么？面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华仔，何胜利莫名惊恐，急忙将手插进口袋。

" g$ ?' j  L3 Q( Z' }+ M　　防止他身上有枪。我提醒华仔。

　　说时迟那时快，华仔冲上去拦腰将他惯到在地上，单膝抵住他己经伸进口袋的手，随后从左右冲过来的李敏和单道明又迅速扑了上去。一时，何胜利丝毫动弹不得。我走上去，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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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一把枪。

) {& W; t2 i* o2 {1 p) Q; j3 A　　把他捆结实了！

# N3 ~. T" n$ L" E7 B　　不一会，我打开车门，吩咐兄弟们赶紧将何胜利扔进车里，随即一溜烟离开了DC停车场……

　　到了郊外，找了一处废弃的修理厂。何胜利被从车上掀翻在地，不由分说，哥几个上去就是一顿拳脚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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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停。我慢慢走过去，继而蹲下来，扯掉何胜利嘴里的抹车布：你丫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何胜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时不时哼哼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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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燃一支雪茄，朝他脸上喷了一口，愤慨地说道：

　　当初，你王八蛋骗了我三百万也就罢了，尽然还要置我于死地，天地不容！旧账未了，今日又添新账，居然来抢我的客人……

5 @2 m  z6 K. R8 }, T% x　　说到愤怒处，我猛吸一口雪茄，拿着炽热的烟头猛地戳在何胜利的手臂上，一阵焦具味迅速蔓延开来。

　　啊！何胜利惨叫一声，嘴里嘟浓着说，今天这件事不能怪他，是魏谦叫他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客人。

　　是吗？我又拿着烟头戳在他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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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9 w$ v+ p5 ^2 t, S/ ^　　何胜利接连几声惨叫，随后大叫饶命。

8 M3 g4 u3 b, l0 z　　那好，今天这件事以后慢慢和你算。但你骗我的三百万总该还给我了吧？

　　还，一定还！

　　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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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8 l1 P2 \1 g　　在，在魏老板手上。

　　华仔冲上去又是一顿好打。

  v5 W3 O5 |1 J7 L# W! d/ F: t/ F3 D　　别，别打了。还钱、马上还钱！何胜利哀求道：可我现在穷的叮当响，等攒够了，一定还上。

. G  m6 \8 n5 V! I& @# Y　　靠！你没有钱个鬼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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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有！

3 Z9 J, W' x! H  `4 K　　挖个坑把他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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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J( [% a9 t. ?　　我示意华仔、李敏、单道明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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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几个会意，抬着何胜利就往外走去。

　　等等，等等！还钱，就还钱。何胜利夹然变了声调，凄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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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招了招手，示意哥几个抬回来，凶神恶煞般地对何胜利说：

2 o( C/ J, y/ s* L　　一奶奶咯腿，记住，你要是再敢骗老子，不信我不敢把你埋在这里。

　　继而，我又瑞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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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Z. c8 N5 `: H) z$ n　　王八蛋，两斤半；西红柿炒鸡蛋，你是越吃越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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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J$ G: o: j( Z6 K5 w　　收拾了一顿何胜利，他似乎乖巧多了，好几次见了我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唯恐躲闪不及又要挨揍。此后的几天时间里，他如数将钱还给了我，还有一笔可观的利息。这一点倒是令我十分满意，兄弟们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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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我问何胜利，魏谦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客人下榻什么酒店。何胜利回答说是在陶处长家里。握，我想起来了，那天，廖先生打电话给我去机场接人，在场的魏谦听见是有这么回事。

第三十章 信不信我把你埋在澳门（3）
　　过后，他想报复我，所以派马仔暗地里跟踪，知道了客人住的地方。随后，又是攀老乡关系，又是假冒是我们的人，就这样生拉硬拽把他们骗到了魏谦的贵宾厅。

　　不过，东北的来的几位客人也不是傻子，到了魏谦的贵宾厅之后，发现我们哥几个一个也不在场，尤其是带队的廖先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匆匆忙忙就回了酒店。

　　又过了两天，廖先生找我，电话里好一顿数落，说是客人都来澳门好几天了也不去看看他们。我知道这是廖先生在找台阶下，于是我也装傻充愣，故意说这几天是去了一趟内地东莞收一笔几百万的欠款，刚刚赶回来，既然廖先生有请这就马上过去陪东北的老板唠唠磕。

" F( c  t  n  h9 U: |4 H　　一到酒店，东北来的马宪前马老板当即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问我澳门的MACAU是怎么来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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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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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 {4 H8 w: R- R0 ~" ?. D　　我说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不过有些地方也是史实。明朝嘉靖三十二年（西元一五五三年），葡萄牙人找了一个借口曝晒水浸货物，张行由“妈阁庙’对面 处登陆，由于不认识地名，遂找当地渔民问路，渔民听不懂葡语，回答说“唔知你讲也鸿个’（不知道你说什么）。葡萄牙人听着很诧异，问道：也鸿？他回答说：系唔知你讲也鸿呀！（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葡萄牙人误以为渔民嘴里说的“也鸿”是该地名，于是误打误撞就将澳门地名拼成MACAU了。

　　这种民间版本的故事，只是题外话，大家听了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一时，气氛融洽，之前的一点小事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因为谁也不会在意那么多。过了一阵子，在场的几个老板提议打几圈麻将过过手瘾、试试运气，财运好的话晚上就下大场。

　　一一我明白。

　　几圈下来，刘志高刘先生夹发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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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麻将，右媚娘，日子过的赛神仙。上碰下自摸，胡牌了，—自摸清一色带俩暗杠，拿钱、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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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刘老板诗意大发啊，看来文学休养蛮高的嘛。我乘机恭维刘老板几句。

$ D% R' q6 r# R, r　　那是那是，我们老刘家可是诗坛少有的奇才、怪才、鬼才，在内地还多次获过文学大奖握。一旁的华垣华老板也趁此机会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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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刘老板如此雅兴，不如以麻将为题目，有请刘老板赋诗一首，我等也沾一沾才气，“才”通“财”嘛。

) l; S7 T8 L: w4 f+ l　　我有意试试他，没想到刘老板满口应承，答应下来了。

　　刘老板略一沉吟，随口就是一首《麻将之歌》——

0 A& [" `: l' {, Y) e9 Y　　可爱的麻将啊，

　　小巧玲珑六面光，

　　凝聚一百单八将，

　　遍布城市大街小巷，

8 ^! G/ q' f, c2 p　　落户偏僻山乡。

0 Z5 @" K3 S6 @! I　　十三张白漂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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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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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t' ^* k( {' U4 X% S( C　　像十三个，

7 }9 E- |8 j& v3 G　　等待母乳的婴儿，

　　我那亲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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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果然是才华横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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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w+ m5 B0 h. ?　　我起身鼓掌高声叫好，旁边的几位也都附和着，一个个脸上溢满光彩。刘老板在一片叫好声中似乎感觉还不过瘾，于是又填了一首词—调寄《沁园春一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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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麻将，千里放炮，万里闻到。望长城内外，炮声隆隆；牌桌上下，欲坠摇摇。男女老幼，摇头晃脑，欲与麻坛试比高。须完好，看花牌么鸡，分外妖 烧。麻将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坐断腰。惜熟张放炮，略输运道；杠上开花，独领风骚。一代炮手，直冒冷汗，只识么鸡是大鸟。俱玩矣，数风流招数，算十三么。

; v* @6 ?9 \- _1 Z*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趁客人们高兴，我也附和几首有关赌方面的诗词，在座诸位听后，纷纷大骂我的诗词是一堆臭狗屎、一文不值，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对于他们的谩骂，我表面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也大骂他们乌龟王八蛋……有啥了不起，不就是几首诗词嘛，哼！老子脚趾头流出的诗词比＊＊＊一辈子写的还多，不信你看看老子的脚茧要多厚有多厚。

　　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本来我的目的就是博客人们一笑，只要目的达到了，管他什么诗词什么狗屎……

/ c0 {2 V# q/ r- {* @- ~, a　　要知道，在DC，对于沓码仔来说，赌客永远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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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R0 Q0 I9 U3 n) U8 u& f$ b  U　　不过吟诗归吟诗，赌钱归赌钱，两不相误。赌钱方面，结果廖先生输的一塌糊涂，之后他又从我这里拆借了二十多万之后，才扳回来好几局，总算是不输不赢，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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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说好的，晚上下大场，因为华仔叫来了好几个漂亮的日本美妞，客人们临时决定第二天再去DC贵宾厅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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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难得一个清闲、自由的晚上。我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小假，吃了晚饭就电话约金琳去蹦迪，没想到她去了海口，要过几天回来。我问她在海口干嘛呢全金琳说准备在海口筹办一所孤儿院和一所善老院，现在在海口选址。我和她开玩笑说是不是还可以办一所国际博彩学院啊。金琳听了，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一阵，说是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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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4 z$ I! `+ `　　就这样，电话里聊了一个多小时，金琳说晚上要看策划书，还要开一个短会什么的，或许很忙。我很知趣，在电话这头吻了一个，说声拜拜就匆匆结束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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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这种感觉在我心里，随着岁月的增长己经是越来越浓烈，如同一杯香醇的美酒。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每时每刻守候在她身边，看她的笑脸，看她的郁闷和忧伤……

- ?& `& B  W5 P　　尽管我和金琳相好己经有好几年了，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向她表白，我知道她一直都在耐心地等待着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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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J# G( ?5 }0 p# D　　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很少去想这些事情，心里似乎要过一些。但一有闲暇功夫想这些劳什子，结果是越想心里越焦躁不安，体内的荷尔蒙也蠢蠢欲动。我几乎无时不刻做好了冲锋的准备，随时进入她的“碉堡”这种冲动也无时不刻在脑际里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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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R* G" ]# x: R8 L& b9 M　　我静静的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心思，直至眼睛干涩、发疼。末了，我用冰块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冷敷，渐渐地也就睡着了。

  R1 z' G" b, r  t; ]+ e4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正睡的迷迷糊糊，焦躁的电话声一阵接着一阵打来，如同催命魂似得，令人越发烦躁、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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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一看表，是凌晨四点二十九分，来电显示是华仔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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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了电话，接着我就呵斥华仔一顿，说你神经啊，深更半夜打来电话吵醒我；这会我正梦里娶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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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华仔十分委屈地说大事不妙，刘老板己经输了五千万了，还要借钱继续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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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咋回事啊，不是说晚上不下场的吗，怎么就输了五千万了个’我纳闷，让华仔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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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1 n/ ]3 s8 Z* [2 u　　华仔断断续续道出了原委。

* s  ^3 Z0 t. T2 |; e　　原来，晚上玩妞的时候，刘老板发现自己那玩意软绵绵的始终硬不起来，吃了药也不管用。耳听的隔壁房间美妞的娇喘声和床第的晃动声，刘老板感觉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于是把大家都叫起来，陪他一起下大场，其时己是晚上十一点半。

第三十章 信不信我把你埋在澳门（4）
　　到了DC贵宾厅，开始玩的比较小，输赢都不大。后来，刘老板感觉不爽，非要玩大点的，而且还是和庄家对赌，结果连输三局。本来，华仔哥几个力劝刘老板差不多就算了，可他那里听得进去，一而再再而三地借钱赌，发誓要翻本，最后又连输十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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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a. ?6 c* s　　怎么办，大哥？他还要借，哥几个不知道怎么处理。华仔焦躁地说了几句：你赶紧过来吧，数目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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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的，敢在澳门玩这么大，真是不知道死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心里暗暗咒骂一顿，也不晓得是针对华仔哥几个还是针对东北来的几个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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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h" G8 D8 }0 {　　我匆匆忙忙赶到贵宾厅，一进门就见到刘老板一脸不高兴。

　　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h; E7 K0 b3 e. K% q　　刘老板一把拽住我的手，说是输了这么多钱了不找回一点实在是不够面子。

1 p* A6 z  H, [+ `, c' I) Q$ H　　这种面子不要也罢。我淡淡说了一句：你己经输了五千万了，这钱都是我们哥几个担保拆借的，你总的还上了不是？

　　……银行本票行不行个？见我没有再借钱的意思，刘老板显得急不可耐：行的话，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送银行本票到珠海，你们去取，这样总可以的吧？

　　其实，赌这种东西要适可而止，不是我们不借钱给你赌。我一副菩萨心肠，好言好说：实际上，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澳门就好比一座坟墓，越着急离坟墓就越近，但如果你冷静下来，离坟墓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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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什么破玩意，我懒得和你啰嗦。一句话，本票行还是不行？刘老板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 [# E# q; C3 f& B# i2 j9 h% M) c/ ?　　行！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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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H% p) Y7 g/ {2 u　　我知道失去理智的赌客，任何金玉良言对他来说都是毒药。上帝说，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我和华仔哥几个商量了一下，要尽量拖延时间，让他们少赌或者不赌。我又暗中同荷官、贵宾厅前台经理以及其他几个夜间DC主管打了招呼。因为拆借的五千万元，如果不及时还上，我们哥几个都得完蛋，这不是开玩笑，DC有DC的狗逼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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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N- H- l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从指缝间悄悄溜走，接下来的是福抑或是祸，谁也无法预料。

3 `" P/ H4 r5 ]/ e　　人算不如天算，银行本票承兑到底还是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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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 W2 n: b) E1 A　　本来去珠海之前，我一直提醒华仔他们多长一个心眼，。因为以前，我们己经在广东从化上过一次当。在那次事件中，好在还有陶老板居中调停，才把事情办的妥妥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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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7 Z5 u* {1 `# @　　这次，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你还想有那好事。我说。

　　五千万元的赌债是一个庞大的数目，赌客当然不会轻易地就范。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上午九点钟的时候，刘老板说银行五千万元本票己经送来了，需要我们派人去珠海办理交接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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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我率领华仔、单道明、李敏，还有其他两位DC工作人员随同前往，按约定地点在珠海见到了送票的人。

* J9 T- o* C' S4 I3 F　　来人一个自称姓宋，另一个是他的司机，姓王，都是刘老板的朋友。来人说是接到电话后专程从深圳赶过来的，本来是要把本票送到澳门，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办理港澳通行证，只能到珠海转交。

　　你们核实验收一下，如果役有什么问题就请签收吧。＂姓宋的先生显得十分焦虑，连连说道：“我还有要紧的事情，急着赶回去向大老板交差，麻烦你们决点儿签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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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z" b6 `! m6 _7 l' s* J　　我拿着银行本票粗粗看了一遍，一共是六张大额的，票面上的出票日期、出票人、签字、打码等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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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暗地里思忖一番。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将票据交给了随我们一同而来的财务主管陈喜来，恭请他老先生验票，毕竟陈主管是我们贵宾厅专业办理DC金融方面的个中高手。

( Q, ]( V  B4 k0 F1 I. S　　他谨慎地接过本票，仔细端详一番，随后蹦出一句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深感疑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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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Y  k' ^; a% q8 B6 D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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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 S. t& k1 ~" U　　你放屁！王姓司机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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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T& Y' t" V2 H1 D% R7 i. Z　　不会吧。这位先生，这种玩笑可不能随意开。送票的宋先生也是一脸茫然。

' k8 c" S! t5 m, t) @　　操！你敢“出千”，信不信我把你们老板埋在澳门？李敏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揪住宋先生的衣领，愤怒地说道。

哦哦  哦 哦  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