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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岁”入职DC政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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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正呆呆
时间:
2010-12-14 09:42
标题:
“廿一岁”入职DC政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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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td]ZF将向立法会送交禁止廿一岁以下澳门居民在DC任职的法案(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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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岁”入职DC政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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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财政司谭伯源司长在立法会作施政方针介绍时提到,ZF将向立法会送交禁止廿一岁以下的澳门居民在DC任职的法案。ZF拟把现行入职DC的年龄从十八岁提升到廿一岁,是希望通过政策调整,促使高中毕业生继续升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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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澳门社会一直担忧,本澳青少年受DC高工资诱惑,年纪轻轻即入职DC,不愿意升读大学,长远而言势必影响澳门人口质素。因此,ZF把入职DC的年龄提升至廿一岁,体现ZF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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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未必有预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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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一政策甫一披露即受到澳门立法会前主席曹其真的质疑。在一篇题为“十八岁与廿一岁”的博文中,曹女士认为,把入职DC年龄提升至廿一岁,有违澳门法律原则和法治精神。尽管笔者未必同意曹女士的这一判断,但曹女士对这一政策的质疑,却提醒我们,“廿一岁”这一新的公共政策,也许并不像起初看上去那样简单、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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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政策的制定历史告诉我们,一项立意好的公共政策,不一定能够带来预期效果,甚至可能产生令政策制定者预想不到的副作用。如限定最低工资的立法,目的是保护劳工利益,但客观上却可能令雇主减少聘用劳工,从而增加失业率。又如美国规定汽车司机在驾驶时必须佩带安全带,目的是保护驾驶者安全,但调查发现,尽管发生事故後司机的死亡率降低,但事故发生率却有所增加,这是因为司机使用安全带後降低了驾驶时的注意力。这些现象表明,社会是复杂的,一项公共政策可能引起很多其他方面的反应,从而改变该政策预期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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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入职DC的年龄提升到廿一岁能否达到促使青少年继续学习的作用?这一政策是否会产生ZF没有料到的副作用?面对有可能产生的副作用,ZF是否有配套的跟进措施抑制?ZF在制定或改革一项公共政策时,需作哪些功课?笔者以下尝试回答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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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高中生继续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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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入职DC的年龄提升至廿一岁,是基於一个简单的逻辑:澳门青少年受DC高工资的诱惑,无心升读大学。禁止青少年廿一岁前进入DC,就能迫使他们继续升学。事情可能不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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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高中毕业生不愿意升读大学,真的是受DC高工资诱惑吗?澳门教育曁青年局发布的《2007/2008学年澳门高中教育毕业生升学与就业调查简报》称,2007/2008学年澳门高中教育(包括正规教育和回归教育)毕业生人数为6,617人,其中在2008/2009学年继续升学的有5,211人,升学率为78.8%;就业有822人,就业率为12.4%。在选择就业的八百多人中,有五百多人属於回归教育,正规教育毕业生毕业後选择就业的有338人。在这338人中,选择投身的职业,首五个依次为“批发/零售”占13.9%;“文员”占9.8%;“商业服务”占9.5%;“金融/保险/银行”占8.9%;“博彩业”占8%。将近80%的高中毕业生选择继续升学,说明绝大多数人并未受DC高工资诱惑,他们对长远和眼前利益,实际上是有比较清醒的认识。且在选择就业的高中毕业生中,实际选择就职博彩业的只有27人。很明显,这样一组资料,并不支持高中毕业生受高工资诱惑而就职DC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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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荷官者不足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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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青年研究学会○九年十二月所作的“澳门高中毕业生升学与就业意向调查”也支持这一判断。该调查称,95.2%受访学生选择升学;4.8%选择就业。该学会前几年所作的同类型调查显示,在06-07学年中,92%受访毕业生意向是选择升学;约8%选择就业。在04-05学年,选择升学意向的为88%;选择就业的为12%。选择就业的高中生选择到博彩业就职的人并不占多数,特别是在“荷官”这一职业的选择上尤为明显,08/09年度选择这一职业的学生仅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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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学会的调查还发现,不想读书、学业跟不上,是选择就业的主要原因。在53名选择就业的学生中,因不想读书和学业跟不上的问题而选择就业的有31人,占总回答人数58.4%;因经济问题而选择就业的为13人,占总回答人数24.5%。两个原因加起来,就占回答人数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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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想升学的主因非贪图DC高工资,且实际选择就业的高中毕业生入职DC的人数并不占多数,提升入职DC年龄所能达到的政策效果,可想而知。如高中毕业生因不想读书、学业跟不上而选择就业,那麽无论入职DC的年龄是十八岁还是廿一岁,他们很可能仍会选择就业。在目前较宽松的就业环境下,他们可较轻松地找到其他行业的工作,只是无法就职DC而已。即使ZF把入职DC的年龄提升至廿一岁,恐怕也无法迫使多数选择就业的高中毕业生升读大学。ZF努力的结果,很可能像在空气里打拳头,完全没有着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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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困难家庭改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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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承认,我以上的分析可能有缺陷,因只是从高中毕业生的人数推断入职DC的人数。可能有部分十八到廿一岁之间的DC职工是从其他行业转工而来,这部分人有多少,因缺乏相关资料,不得而知。且以上所引资料的可靠性,也需要进一步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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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在於,如ZF有可靠资料显示,十八到廿一岁的青年在DC就职者,是个较庞大的群体,则提升入职DC的年龄至廿一岁可能会产生更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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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澳学生到十八岁已完成中学学业,如果没有能力升读大学,也没有机会就业(假设博彩业是这部分人的主要就业场所,因收入明显高於其他行业,把入职DC年龄提升,必然导致一部分人无法就业,或因其他行业工资较低而选择不就业),则他们只有在社会上游荡。在这样一个热血沸腾的年龄,想想看,他们将对澳门治安造成甚麽样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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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有些高中毕业生因家庭困难无法升读大学,把入职DC年龄提升,可能阻碍他们改善生活环境的机会。受影响的不只高中毕业生本身,还包括他们的家庭。入职年龄为十八岁情况下,高中学生毕业後即有机会进入收入高的行业工作,对家庭是一个支援。如果把入职年龄提升至廿一岁,则显然不利於低收入家庭改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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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有些低收入家庭出身的学生,可能选择先工作,积累一定资金和经验後再进修深造。如果执行“廿一岁政策”,则很可能减少这部分青年实现梦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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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导引导解决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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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提升入职DC年龄并非一个可简单对待的政策,建议ZF谨慎抉择。首先,ZF必须将决策建立在科学分析的基础上:十八到廿一岁就职DC的职工数量有多少?未来有多少高中毕业生或未满廿一岁的辍学生可能在DC就职?青少年选择就职DC究竟是出於甚麽考虑?实行廿一岁入职DC的政策後,多少人可能选择升读大学、多少人仍会选择就业?廿一岁入职DC的政策将如何影响低收入家庭?对这些问题作出回答,恐怕需要ZF做许多基础性工作。但只有做好这些基础性工作,ZF的决策才不至於出大的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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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对於十八到廿一岁间既无法就业又无法升学的人,ZF应当制订配套的跟进措施,防止这些人流落街头,成为社会治安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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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如ZF最後决定采取“堵”的办法,实行“廿一岁政策”,也应在“疏导”或“引导”上下些工夫。相对於“堵”而言,“疏导”或“引导”对鼓励青少年升读大学可能更有效。如提高助学金数额,解除低收入家庭後顾之忧;改革贷学金还款方式,若学生顺利完成大学,ZF可免除或减轻还贷义务;提供大学预科教育,或提供针对性较强的职业教育等。不过这些疏导办法牵扯到不同的ZF范畴,非经济财政司一司可解决,需要相关部门如教育曁青年局、高教办等的协作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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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问题作特殊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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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女士在“十八岁与廿一岁”一文中提及,澳门以往所有的法律都把澳门居民成年的法定年龄规定为十八岁,如单把入职DC的年龄规定为廿一岁,则有违法律原则。笔者认为,在制定一项法律时,考虑其他法律的规定,以避免可能出现的冲突,完全有必要。但有时候为应对特殊的问题,对某些事项作特殊规定,是可以允许的,也是正常的,在立法中经常可以发现这种情况。即使在同一部法律中,也常可发现原则性规定与特殊性规定并存;且无论立法规定得多麽整齐划一,在执法时,也要考虑具体情况。所以,笔者倾向认为,不能仅仅以与以往法律规定不同,就认定“廿一岁政策”违反法律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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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一政策的初衷是保护青少年,只要不过份侵犯居民劳动权利,就应当是合乎法律原则。ZF如着意推行这一原则,应当做好各项基础工作,把法案提交立法会,由立法会最後决定“廿一岁政策”应否当成为新的法律,只要立法会以合乎法律的程式通过,就可成为有效的法律,就不存在违背法治原则的问题。但鉴於本文论述的理由,ZF在推行“廿一岁政策”时,应审慎对待,立法会的议员也应当对这一政策进行充分的辩论。毕竟,“廿一岁政策”一旦成为法律,再废除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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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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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4 10:40
晕,吹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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